最新百强县榜单 谁是赢家?
“城尾乡头”的县城,2022年发展得如何?
日前,赛迪顾问发布《2023中国县域经济百强研究》报告(以下简称《报告》),对全国(不包括港澳台)1864个县级行政单位进行分析。
(资料图片)
同时出炉的还有“2023百强县”名单,既考察经济规模、收入水平等发展现状,也关注节能环保、科技创新等绿色、活力方面,对县城进行高质量发展进行评价。从评价结果来看,“东多西少、强省强县”的分布格局与往年并没有太多改变。
从“千亿县”来看,与2021年相比,2022年GDP迈过千亿元门槛的县域增加11个,总共达到54个。而增速较快的县域经济体,也是行业走势、都市圈发展趋势的投射。
格局:东北仅剩一席
《报告》中最受关注的是新一轮“百强县”名单。
据介绍,本年度评选设置了“GDP≥600亿元”和“一般公共预算收入≥ 20亿元”双门槛,从经济实力、增长潜力、富裕程度、绿色水平四个一级指标,进行县域的高质量发展评价。
2023赛迪百强县
数据来源:赛迪顾问
近三年,“百强县”区域分布格局没有发生根本性改变。
东南沿海地区是“百强县”集中地。最新“百强县”名单中,东部地区占据65席,数量与2022年保持一致;中部地区减少2个,占20席;西部地区新增4个,有14个入围;东北地区数量较前两年减少2个,仅剩瓦房店市还在榜上。
我国县域发展不平衡的特点,从这份名单也能窥见一二。
江苏(23席)、浙江(16席)、山东(13席)“霸榜”,贡献了“百强县”52席,经济总量第一的广东仍然只有一个博罗县入围,区域经济高度分化。
还有11个省份无缘本次“百强县”,分别是黑龙江、吉林、山西、甘肃、青海、新疆、宁夏、重庆、西藏、广西和海南。
从省内来看,县域发展也有不平衡不充分的体现。
《报告》给出六个经济大省头、尾部县域经济规模的差距。四川差距最大,该省GDP第一县西昌,2021年GDP为630.5亿元,是“尾部”德荣县的56.3倍。浙江头、尾部县GDP的差距是29.5倍,广东、江苏、山东的头、尾部县GDP差距分别是21.4倍、12.3倍、8.6倍。
领跑:资源型县域抢眼
“万亿俱乐部”是城市的“塔尖”,县域经济看的则是“千亿”体量。最新进入“GDP千亿俱乐部”的县域达到54个,比2021年多了11个。这54个“千亿县”2022年经济总量合计达到8.6万亿元,占到全国GDP的7.1%。
“千亿县”中,江苏斩获21个席位,浙江跟随其后,获得9席,福建有6席,山东有5席。其中,昆山领跑,GDP突破5000亿元,江阴4754.2亿元,张家港和晋江突破3000亿元,神木市去年的GDP超过了长沙县。此外,从2022年GDP数据来看,GDP超过900亿元的“准千亿县”序列新增了8个。
54个“千亿县”GDP增速表现都不错,其中49个GDP名义增速超过全国水平。
数据来源:赛迪顾问
增速最为亮眼的代表,被能源资源型县域拿下。增速排名前三的伊金霍洛旗、准格尔旗、神木市,以2022年GDP名义增速18.7%、17.6%、17.2%领跑“千亿县”。同时,三地GDP增量也最为可观,分别达到228.4亿元、229.2亿元、383.3亿元。
这三个县域都是呼包鄂榆城市群成员。去年全球性能源危机影响下,煤炭、石油、有色金属等大宗商品价格暴涨,掌握原材料的区域吃尽红利,赚得盆满钵满。
GDP增速排在第二梯队的县域,出现了一些都市圈成员。比如福州都市圈的闽侯县、福清市,南京都市圈的溧阳市、仪征市。这两个都市圈恰好也是最早获批“国家级”的都市圈。
危机:工业占比下降
虽然进入“千亿县”的成员逐年增加,但纵观整个县域经济,依然面临比较明显的短板。
《报告》梳理发现,从2011年到2021年,全国县域GDP占全国经济总量从51%下降至37.6%,“下降幅度大、持续时间长”。
除了县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,县域二产占比下降过快、新旧动能转换缓慢也是“强县”面临的问题。
在推进新型工业化过程中,县域是重要阵地。
从国家新型工业化产业示范基地看,截至2022年,中国累计认定位于县域的基地共109家,占基地总数24.5%。此外,2022年工信部面向县(市、区)组织开展中小企业特色产业集群申报工作,评选出的近四成中小企业特色产业集群位于县域,集中在金属制品业、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等制造行业。
近些年,一些高能级县域产业集群也相继涌现,包括昆山小核酸创新型产业集群、宜兴水环境产业集群、天门生物医药产业集群、常熟新能源汽车核心零部件产业集群、仙桃高新区非织造布产业集群等多个产业集群,先后被科技部纳入创新型产业集群试点(培育)。
然而,《报告》也显示,从2016年到2021年,全国县域的规上工业企业,总量在增长,但占全国的比重却在下降,5年间下降6.3个百分点。
以广东、江苏、浙江、河南、山东、四川六个经济大省的县域二产作具体分析。2011-2021年,六省所辖县域二产增加值占GDP比重均呈下降趋势,甚至在2014年到2020年期间,广东、河南、山东、四川四省还呈现出加速下降的趋势。
从提升县域经济发展韧性和动能的角度来看,原有产业转型升级较慢、新兴产业量级相对较小,是不少县域存在的普遍问题。症结则是现有产业基础薄弱,以及产业发展所需配套要素,诸如技术、平台、人才、土地、资金等相对滞后。
“二产强则县域强”,根据赛迪顾问研究,2021年近九成“百强县”二产占比超过40%,二产是县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。所以,结合近几年县域二产的表现,《报告》认为,“二产占比下降过快,或将对县域及地区经济发展造成冲击”。
(文章来源:每日经济新闻)